那时天下着细雨,我慢慢驱着摩多车,很慢很慢,小心翼翼地不让意外发生。或许也快不到哪里,毕竟道路塞满了长长的车龙,没有让我驶快的可能。
忽然,一位小姐说着浓厚的中国腔,向懊恼着无法驶前的坏交通的我靠过来。
她说她前一晚在云顶输光了钱,下来吉隆玻又找不着友人,向我要点钱买张车票倒回云顶,让她可以在那里等待第二天会抵达的家人。还要我的电话号码,说隔天回还我钱。
起先,我是有点怀疑,却又被良心责备。只因她看起来不贼头贼脑,而说实在三五十零吉被骗不算少,能助人一臂之力也不算多。
她看我呃呃哦哦地,开始滔滔不绝了。什么不是落难也不会要我的钱啦,以后会用奥运门票报答我啦之类的。越说越离谱,还来了一位男的加口,便越没有说服力。最后我被一辆的士鸣笛赶走,而没有将皮包拿出来。
她多是使骗的吧?!
可我想,若果哪天我在世界某处空了皮包,该怎么办? 该会和那位小姐一样,冒昧地向人救助,然后一样让人怀疑不是吗?
什么时候起,我们帮人一把,还得三思而后行? 捐钱,会犹疑。和尚募捐,会怀疑。老年人烂脚盲眼滩在路边的,我们也会告诉自己有幕后指使而视而不见。
当人面让人无法相信,我们还能相信什么?
相信判断力;直觉?
如果施助,需要至上的说服力,以后我会靠在车票售卖口,当面要人帮忙买下一张车票,证明自己要的就这么简单。在饭店讨碗吃的,而不是要钱买吃的,让人相信肚子真的很饿。
这样,会让两者都好过点。
2 comments:
为了保护自己,没有办法不把这些人拒于千里之外吧?只能相信自己。
也是,只能安慰自己别人是真的需要帮忙。坏人太多,没有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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